罗马是绝对值得花一些时间漫步的城市。我们每天除了安排一两个名胜古迹参观以外,其他时间就是走走看看,巴不得自己浑身都是眼睛。。。
下面是我们拍到的一些罗马街景:
通往天使城堡的大道两边的天使,每个手中都有一样见证耶稣受难的物件。
在Austin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凯撒大帝被刺杀的遗址 — 阿根廷广场。公元前44年3月15日,凯撒大帝被一群愤愤不平,认定他要称帝的元老刺死,根据莎士比亚作品的说法,正是在广场的阶梯上,被砍了23刀的凯撒大帝奄奄一息地对参与刺杀的自己的助手、挚友和养子布鲁图斯说出经典名言“Et tu, Brutus?”的地方。“Et tu, Brutus?”为拉丁语,中文译为“还有你吗,布鲁图斯?”
到底是系统地学习过罗马历史的人,Austin给我们花了至少15分钟的时间,介绍了凯撒大帝被刺杀的历史背景和刺杀经过。从为什么众元老们会认为他有成为独裁者的企图到罗马最后仍然进入集权时代的各种令人荡气回肠的细节,我觉得他几乎是一个活的维基百科。我心里暗喜,供孩子读人文学科的学位,总算学费没白交,至少比请导游划算。听完他的讲解,我听懂了一件事,凯撒大帝被刺后来引起国家的内战,最后宿命般的结束了民主,看来民主这件事不是大家觉得好就可以完成的。。。历史太捉弄人了。
我们路过犹太人居住区,很多住宅门前的地上都有这样的标记:二战时期,法西斯抓走了这个房子里的犹太家庭,记录下了这个家庭成员的名字、出生年、逮捕日期、集中营(我猜是奥斯威辛)、遇害日期。距离这个家庭被害整整80年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还在纪念他们,纪念无数与他们命运相同的灵魂。没有鲜花、也没有标语,唯有这地上一块块的金色标记在无声地泣诉着。。。
走出犹太居住区,我们来到的这座建筑据说是历史上仍然站立的最古老的戏院遗址。有趣的是,在遗址上居然还建了居民公寓,现在还居然住得悠然自得的。
想去参观一个教堂,据说那个教堂地下室有收藏当年罗马时代受迫害的基督徒的遗骸。不过,刚踏进教堂的门,发现我们闯入了人家的婚礼。显然,教堂是参观不成了,于是我们就在心里暗暗地为新人祝福,悄悄地离开了。
像我这样的赫本影迷,到了罗马,这么可能不去真理之口看一看呢?到了那儿,发现还排着长队(见下),于是只好作罢。最主要是,孩子们对此完全无感(既没看过电影,也不知道赫本是何许人也),于是,大部队继续向下一个目标进发。
圣萨比娜圣殿,这座教堂有1600年的历史,至今仍然是使用活跃的聚会场所。比起我们这一路看到的教堂,它就显得朴素典雅,没有那种天主教堂的华丽复杂。
去新教徒墓地看看,发现了英国诗人雪莱的墓,石板上刻著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的诗句:“他没有消失。他祗是经历了一次大海的变幻, 化成了奇丽的瑰宝。” 这是雪莱喜欢的诗句。他爱海,也葬身其中。
同一个墓地葬着另外一位同样伟大的英国诗人济慈,他的墓碑上写着“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雪莱在济慈死后写了一首长诗 Adonais,诗的序言里写道,
“约翰·济慈因肺病死于罗马,……葬在这座名城富于浪漫气息的一处僻静的新教徒墓地,在塞斯蒂乌斯的金字塔下,依傍着曾经构成古罗马城圈,如今已残破不堪而且还在不断倾圮的崇楼高墙。这块墓地就是残垣断壁所包围着的一片空地,即使在冬季也经常开遍雏菊和紫罗兰。想到人死后可以被埋葬在这么甜蜜的地方,不禁使人迷恋上了死亡。” 这就是为什么雪莱也葬在了这里。
雪莱写过下面这样的诗句: “These are two friends whose lives were undivided. So let their memory be, now they have glided under the grave: let not their bones be parted, For their two hearts in life were single-hearted.” (这是两位生命紧密相连的朋友。让他们的回忆留存,如今他们已经离开了世间:不让他们的骨骼分离,因为他们两颗心在生命中始终是一颗。)如此震撼人心的诗句,活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生命,透过字句能感受到诗人内心深处喷发的激情。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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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意大利语言沟通上有问题吗,那里人懂英语吗